当前位置: 蛇莓 >> 蛇莓栽培 >> 草木深两处蛇莓果,红得可一样
杰同学在朋友圈晒出采来的一大捧蛇莓果儿。我会心一笑,给他留言:“大丰收啊,俺也知道那个地方有很多。”并心痒痒着问他:“摘完了没?俺也想多摘一些。”
话说过了一周,才终于有机会来到我熟知的一处野蛇莓生长繁茂的地方。我熟悉大院里的一草一木,深知它们都在哪里。可惜的是,园丁总是过于辛勤,铺地的蛇莓草被割一轮后,新长出的叶子就不那么翠绿,也难免断痕,匍匐的茎更是不再那么绵长,被戕害后结出的蛇莓果就也不那么丰美如初,绿叶红果的整体美感也大打折扣。
李时珍对蛇莓的描述很形象:“此物就地引细蔓,节节生根。每枝三叶,叶有齿刻。四、五月开小黄花,五出。结实鲜红,状似复盆,而面与蒂则不同也。”蛇莓,以蛇冠名。据说是因为蛇喜蛇莓草丛的阴凉而爱从中路过,常在果子上和果子旁留下白色唾液。《本草纲目》有记:“蚕老时熟红于地,其中空者为蚕莓;中实极红者,为蛇残莓,人不啖之,恐有蛇残也。”
我喜欢的台湾女作家简媜也是喜欢蛇莓的:“我非常喜欢嗅春草拈断后,茎脉散出来的拙香,那种气味让我觉得是在与大地温存。我又特别喜爱寻找野地里小小的蛇莓,翻阅田梗上每一片草叶的腋下,找艳红色的小果子,将它捏碎,让酒红色的汁液滴在指甲上,慢慢浸成一圈淡淡的红线。”
我也是,只要是新生的青草,我总爱拈一茎闻闻那好闻的清香,就觉得像回到少年时的家乡;对蛇莓小果儿,也爱蹲下身来翻阅草叶去看去摘着玩,也真的用其果红染过指甲玩,每次见了总也会摘几个尝一尝,虽然已知这果味平淡无奇。
这一次也还是摘了几个蛇莓红果儿,大小有别,丰歉不一,还粉红大红得不一样颜色。看着手心里的果子,又想起林清玄对蛇莓的亲切回忆:“在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,常随父亲到山里采蛇莓,父亲总是用巨大的手掌小心地捧着蛇莓,那是因为蛇莓的果实娇嫩脆弱,需要细心呵护。后来我每次看见蛇莓,就会想起粗线条的父亲捧着蛇莓、呼唤我们小名那温柔的样子,觉得那种难得的温柔胜过蛇莓的滋味。”
又想起那年在普林斯顿森林路边草地里看到的绵延而生的野蛇莓,不会被随意斩首,更不会被斩草除根,一直生长得很自由很茁壮,绿叶绿得清新健美,红果红得纯粹丰盈,森林大树的威仪衬托下,阳光正大光明的普照下,让人感到那样的蛇莓之美真是完美。
而目前大院里的草地面貌却不如人意。草皮覆盖不全,一般不是补种,而是尽数大翻地,来一番重新开张。等那草好不容易长齐全了,就又开始了用割草机轮番轰炸,给割得草不像草、地不像地,那些人工青草几乎不曾长时间呈现出美满的芳草萋萋,那些好看的野草野花野果就更是难以保全。更别说成林成片的那些大树被砍头被腰斩。
博物学家刘华杰老师对此种不美好的草木管理做派就有批评:“学校的管理者、教师要对一批又一批学子进行现代性的规训,学校的园林部门对草木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栽种、移植、修理以及摧毁。前者以培养适用人才为正当理由,后者以美化校园为台面说辞。”乱折腾草木的做法委实不可取。
翻找出当年拍下的异国蛇莓图,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同样的月份时令,那时照得的蛇莓生机蓬勃万岁青春,这次拍下的蛇莓则显出一副残缺不全、委屈不平的不中正模样。两相比较,两处蛇莓各自的生长态势一目了然。而果子的大小和味道,比一比又是怎样?那就再追问一声:同为蛇莓果,红得可一样?
当年小小子上小学三年级,那时我还教他认蛇莓,还有意问他在这些蛇莓照片上看到了什么,他开心地说:“阳光!红色!”是的,阳光,暖红。这阳光本真的美好,红色纯粹的美好,不分国界不分地域,不分异国他乡还是祖国原乡,美好就是美好的本质,美好就是孩子眼中的这样。嗯,不说了,反正美好就是美好的原样……
果赞赏
人赞赏
长按社群营销有什么土方治白癜风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lishideyanjiu.com/smzp/15397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