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 蛇莓 >> 蛇莓形态 >> ldquo蛇莓rdquo野草莓
蛇莓
一
作家余华在离开浙江嘉兴去北京谋生后,某一个下午,他在朋友家看了一部伯格曼的电影,看完这部电影,他的心情如同一锅煮沸的开水,久久沸腾,为了平息自己的内心,他徒步三十公里走回十里铺的住所。这部被余华感叹为“这是电影!”的佳作,叫作《野草莓》。同样关于野草莓,我也有许多记忆,关于与许多作家在某些方面的巧合,让我总能鬼使神差的猜测到自己是否与作家有缘,比如我与陕北作家路遥的生日仅仅差了一天。
二
我从睡梦中醒来,但我不知道外公去哪了,大概是又被“梦儿”老汉拉去抬娄子请神神给人看病去了?要不就是跟上畔上的几个光棍老汉掀棋棋去了么。我不知道外公去哪了,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这个大热天的中午醒来,我在想如果是下午那我大可以去大舅家的香瓜地里摸几个香瓜吃了,然后自由自在的把暑假作业再突击几十页,我刚刚学会写一点潦草字,很乐意在暑假作业上露两手,我记得我们语文老师给了我的字以很高且很独特的一个评价——“南体”。
三
我趿拉着凉鞋下了地出了门,揉着眼屎圪蹴在硷畔上,河滩上洼一片密密麻麻的草丛,对面沟里却传来了一阵阵碎脑娃娃的声音,是了,一定是表哥表姐他们去河滩耍水了。五黄六月的河水被太阳一晒纯粹成了娃娃们的天然游泳池。如果你不信,大可以亲自去看看,河滩上一定会有不少光着沟蛋子的碎脑娃娃。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了,我听到除了表姐还有另外的几个女孩的声音,叽吱哇呜的声音透过燥热的空气传到我的耳朵里,马上我也被盛夏的热情感染了。
我抬脚就往硷畔下跳,但另一边硷畔上的大人却擤了鼻子,“呲!”的一声,他马上说,“正路不走,跳下个你娃娃今黑地腿疼哩!”。
“我晓得了,这不是还没跳么!皇上不急太监。。。。。”。我话音未落,他就骂上了我,“你狗日的,狗咬吕洞宾哩还。”我头也不回,这样的骂对我来说完全等同于挠痒痒,我急着去河滩耍哩。
果然,我一从小路上转下去,河滩上真还就一群一群的孩子在耍水、打水仗,毛猴一样的,刺激的我也热血沸腾。
但我有我的计划,我先不准备加入他们,我是想先去上畔上的草丛里把“蛇莓”吃了再耍水,但我的表姐却发现了我,她先是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:“不敢喀(不要去)!那里刚刚钻进去一条蛇。”,“没事,一条碎蛇就把你们怕成这样?”,我并没有停下脚步,毫不犹豫,开什么玩笑,我最近在于小伙伴的打架比拼中可是号称“武松!”,庄里哪个人提起武松不知道是我,“西门庆”差点让我打的放了气,一条蛇就把我吓到,那我梁山好汉的名声往哪里放。
但我的表姐显然不吃我这一套,她坚决的走上来,拉住我的胳膊,“回!不耍了,咱们都回家。”,说完她就开始召集大家。我并不想屈从于一个女流之辈,哪怕是我的表姐,这样会被小伙伴们耻笑的。我看看周围的小伙伴,虽然他们不敢在我表姐边上嘲笑我,但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采,我有些着火。“啊呀!没事,你把我手松开。”,我摆了摆手,但表姐的力气显然比我大很多。“回家,蛇把你咬了不得活了怎么办?”,她显然是不知道一般的蛇不会有那么大毒性的,表情有些严肃。但要我屈服,“门都没有!”,我说。说完我使劲一用力,几乎就要甩开她了,但她另一只手又伸了上来,这下我是无论如何逃不掉了。我跳起身子使劲甩了几把,胳膊麻的像是触了电,“母老虎!”,我气得骂人。“pia!”,脸上火辣辣的疼,我有些不可思议,我的表姐居然打了我,以前她可是为了我和其他男生出手打架的女生,那些男生虽然厉害,但从未这样骂过我表姐!我有些不可思议,一向疼爱我的表姐居然动手了,我一句话没有说,她也没有说话,只是放开了抓着我的手,“要去就去,没人管你了!”,说完她头也不回,一个人落寞的回去了,看着她的背影,我也一句话没有说,三步并作两步上了“蛇莓”丛,六七月的蛇莓长得正旺,一个个鲜红如蛇眼,众多的蛇莓在阳光的照耀下,发出妖艳的光彩。我出手摘下一颗放进嘴里,边嚼边回头,表姐已经隐没在草丛里,而一向不爱说话的表哥却依然站在下面,我们的眼神对视,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。其他人也已经三三两两的回去了,显然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有些始料不及。
看着他们一个个渐行渐远的背影,我突然感觉嘴里的“蛇莓”有些苦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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