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治白癜风的地 https://wap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自从挪活了那些阿拉伯婆婆纳,阳台上就多了些蓝色的眼睛。这些星星点点的花儿,白天打开自己,晚上闭合,觉不到它们是谁开了谁落了,盆景的小山坡上总还是满眼的小蓝星星,地面上也多了些睡着一样的落蕊。扫帚还没碰到,它们就轻轻地翻个身,继续睡去。不知道这样的美好,什么时候结束,但起码现在,每天清晨,都可以看它们蓝色的苏醒和绿色的睡眠。它们从野外来到家中,却还和和气气地生长开花,脾气真好。原野里,每一棵花草都有脾气。大丽花是穿花衣服的闺女,爱大笑,胖胖的憨憨的;百合微笑着看人,露出雪白的牙齿;蓝蝴蝶花非常害羞,不爱说话;山牛蒡一天到晚嘀嘀咕咕,嘴巴很碎;紫菀是读了很多书的姑娘,能背许多诗;萱草的心很柔软,从没有忧愁;鸡冠花让人想起年轻时的事情,想多了使人叹气;合欢花刚一打眼使人高兴,看久了会想起远处的朋友。我们可以在张炜的《我的原野盛宴》里,找到很多植物和动物的脾气。我的阿拉伯婆婆纳,是一个孩子,有狡黠的眼睛,喜欢光合午休。我自以为,无论什么脾气,在野外可以活下来的花草,在家里一定活得更好。直到遇见一棵蛇莓。沿着泰山脚下最美的那条环山路,迤逦向西,爬几公里环山公路,就到了道朗镇的东西门村。村子落在山坳里,很小。鲁商集团看重了这片地,开发了民宿,还有一家书房。民宿叫“云间宿”,书房叫“九女峰书房”。可惜,这只是个网红打卡地。民宿未开张,书房嘈杂,轻食种类少,比苏州的诚品书局还贵。此处两三家村民自己的饭馆客满,我们只好出山去。盘旋而上几公里后,俯瞰那书房,像安顿在山谷里的一朵白云,真好看。入云深处,反而不觉云的可爱。我们自觉眼睛的诚实,景物却也有自己的脾气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,可惜公路太窄,不时会车,只好目不斜视。直到走出大王村洼里村,路开阔处遇见一片桃林,才放松下来。桃红柳绿的季节,午睡之意慢慢袭来,正巧有个小水坝,便去水边凉快一下。水中一条死鱼,白胀了身子,在乱草间停靠了。对岸几株桃花的影子,倒映在水面,比它们自己都美。白杨树英俊,干干净净站立,像一个从小就有志气的孩子。树下的小花小草,满心憧憬。在这些仰望大树的花草中,有几棵蛇莓。蛇莓,小时候叫它“蛤蟆眼儿”,湿湿的草丛里,常有红红的小果子举出来,像一个鼻头长满雀斑的小姑娘,穿着暗绿色的裙子。我用一截树干,挖出这棵小时候常见的植物,捧它们在手心里,带它们回家。一整天了,蛇莓还没精神。原来擎着的小黄花,像收起来的伞,叶子也耷拉着,有的叶子边缘出现了干枯的痕迹,轻轻卷了起来。旁边的阿拉伯婆婆纳,精力旺盛,频频向新来的小伙伴儿暗送秋波。它来我家,只半天工夫就精神抖擞了,而这棵蛇莓,渐渐有了死掉的样子。总感觉懂了一棵植物,就懂了原野。当以一棵蛇莓的死去为代价,明白自己的浅陋,眼前却只剩了干枯的凭吊。而我,还不知道它的脾气。一文侯
万事胜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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